为在场唯一一名剑修,秦冬霖将两张地形图丢到桌面上以后,就冷眼看着他们从争到吵,再由吵到争,从始至终只说了寥寥数语,此刻听了骆瀛的问话,眼皮朝上掀了掀,声线冷若寒霜:“我能如何看?”
他是最有希望从剑冢活着出来的人,若是同意带队进去,队伍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要担个怎样的罪名,可若是说不去,这样违心至极的话,他不屑说。
骆瀛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道:“我们进去,云玄和宋湫十留下带队,前往都城。若是我没猜错,帝陵会出现在中州都城。”
“我们尽快进剑冢,获取遗迹,事后再与他们汇合。”
他话音落下,先前还争得热火朝天的主营帐内顿时寂静一片,就连坐在一边静静旁听不插话的当事人湫十,也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很快,宋昀诃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他冷声质问:“莫长恒,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宋湫十身上有妖月琴的气息,还有个修为高深莫测的前辈跟着她,她带队,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能保证队伍的安全。”莫长恒丝毫不惧宋昀诃,他道:“我和骆瀛,你,秦冬霖还有伍斐一起进剑冢。”
湫十早在骆瀛开口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层原因,但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当众说出来。
见宋昀诃还要说话,莫长恒抢在他之前开口:“你要知道,这是最妥帖的安排。他们带着队伍一路前行,再危险,也危险不过剑冢,而且宋湫十身边,还有那位前辈保护,她比我们任何人都安全。”
这无疑是一颗定心丸。
回答他话语的,不是宋昀诃,而是秦冬霖。
他道:“宋湫十跟着我进剑冢。”
他瞳孔颜色极深,言语强势至极,这样的声调,这样的语气,语气说是商量,不如说是一掷而下的命令。
莫长恒胸膛上下起伏两下,他最不想对上的人,当属秦冬霖居首位。
他太强硬,像一枚尖长的钉,稍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