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半晌,她声音发涩,有些艰难地开口:“你不会,要告诉我,我其实也是你们的老朋友之……”
她难得紧张地顿了一下,又接着上面的话问:“老朋友之一?”
有些事,在没有察觉到端倪时还觉得处处正常,可一旦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之前的种种,现在细细想来,根本经不起推敲。
疑点太多了。
她出生时被妖月琴选中,才进中州第一日,就被传送到古城,有了一块据说来头相当不得了的腰牌,还有涑日的态度,就算是看在琴灵的份上,也有些太过亲切和蔼了,这下更是突然冒出来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中州小女孩,见到她就喊姐姐。
思及此,湫十不由得将目光投到秦冬霖身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想到了婆娑剑,想到了皎皎叫的那声“阿兄”。
顿时又有些不确定了。
总不可能这样巧合,她和秦冬霖的身份都另有文章。
琴灵暂时没办法回答湫十这个问题,但任由她瞎想瞎琢磨也不是个办法,只好含糊其辞地回:“等人走了,我细细跟你说。”
满室寂静中,秦冬霖最先反应过来。他朝着座椅上的人颔首,声线如常:“你怎么来了?”
看得出来,皎皎有些怕他,她小小的身子朝湫十身边缩了缩,雪娃娃一样的小脸上露出一种既开心又拘谨的神情,声音清脆:“我嗅到了涑日的气息,原本天未黑时就该来迎阿兄的,但今日风雪极大,我若是离开,冰原山脉不消半日便要坍塌,便只好等小郎君回来,让他顶了我的位置,才来迎阿兄。”
末了,她又道:“按理说,阿兄和阿……湫十姐姐同来,冰原山脉上上下下自然是要来迎的,只是现下这个情势,老头们都死绝了,灵身大多还在棺材里躺着,来不了。”
秦冬霖听着她口口声声的阿兄,眉头不禁往上提了提,他敛声,在脑海里问婆娑:“怎么回事?”
要么说,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沟通,实在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