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递到他跟前,委屈巴巴地诉苦。
他小时候替她挨罚,被自己父亲拿戒尺抽掌心的伤都比这严重。
秦冬霖阖眼,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落在湫十耳里,是沙沙的哑意。
这就是她说的,伤得都快死了。
“你看。”她低低地道:“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秦冬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乌黑的发顶,半晌,踱步,在她身侧的长椅上坐下,道:“转过来。”
湫十这会特别听话,让做什么做什么。
“手伸出来。”秦冬霖望向她缩回衣袖里的手腕,湫十这才看到,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一个瓷白的小瓶,一看就是用来装治跌打伤的药粉,她慢吞吞地卷起一小截袖子,将纤细的手腕送了过去。
秦冬霖不松不紧地托着她的手腕,将丹红色的药粉均匀地撒上去。这是顶级的伤药,原料生长不易,只有妖族北部才有,伍斐每人给了他们一瓶。
药粉落到伤口处并不疼,反而清清凉凉,像是薄荷叶碾碎了敷在手上的感觉。
湫十看着看着,突然问:“你说伍斐要是知道你把风灵散这么用,会不会把给我们的都收回去?”
她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莫名的好笑。
“他不敢。”秦冬霖抬眼,问:“这伤,怎么来的?”
湫十便一五一十地将近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先是流云宗,再是突然出现的殊卫,还有出现在皎月宗的圭坉等人。
秦冬霖听着,心想,她的生活倒是精彩不断,波澜壮阔。
难怪能一连那么多天,理都不带理他的。
秦冬霖不动声色松开湫十的手腕,看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的淤血,想,这样好看的一双手上,还是不留任何一点伤痕的好。
他道:“想救人,也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湫十点头,两根手指扯着他的袖子,憋了会,问:“你是不是等会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