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会被传到哪里。
她一个人,若是被困住了,孤立无援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怎么办呢。
还不知道偷偷抹眼泪多少回了。
都说她遇事秦冬霖,这一次,若是遇到什么险境了,她下意识叫秦冬霖,秦冬霖却出现不了,她怎么办。
那样的情况,秦冬霖下意识的不去深想。
可有些东西,只要开了个头,就遏制不住接下来的无数种猜测,每一条都在往不好的方向走。
秦冬霖十分厌恶这种寻不到确切消息,一切只能靠猜的感觉。
这一次,等他们从春杏楼下来,就像是从一个繁盛的美梦中骤然清醒,眼前古色古香的建筑,嘈杂喧闹的集市,还有人来人往的酒楼都化为了泡沫,他们的眼前,是一片沧夷,废墟成堆,是长风刮过,死一样的寂静。
就在这时,长廷腰间的留音玉闪动起一阵一阵的灵光。
秦冬霖和宋昀诃等人蓦的将视线投到他身上。
这几日每回他们几人留音玉收到消息时,这两人都几乎是这样如出一辙的神情,几次之后,长廷的压力骤大。
“少君,是天族,云玄小仙王。”长廷捏着手里的留音玉,就像捏着一块烫手山芋,他问:“要不要理会?”
秦冬霖原本起了些波澜的深邃眼瞳又归于一片沉静,他伸手重重地摁了一下眉心,语气是压制不住的躁意,沉沉一个字,尽是不耐:“接!”
又是一个自动撞上炮筒的人。
长廷将灵力输入留音玉,还未来得及说话,那边就罕见的沉不住气,云玄怒极,几乎连一惯的笑音都挂不住:“秦冬霖,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秦冬霖冷白的长指微顿,他侧首,不多时,“嗬”地沉沉笑了一声,短促的,带着浓浓的不屑意味,刺得对面的人呼吸都重了起来。
“秦冬霖,宋昀诃,你们两个好样的,自己没本事,让一个女人来偷东西。”云玄在留音玉那边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