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山峮的小孩看着手中鼓鼓囊囊的灵石,有些不知所措,站在湫十面前欲言又止,湫十知道他想说什么,笑着接:“这些灵石对姐姐没用,拿着吧。”她不忘叮嘱:“收到空间戒里,别被别人看见了。”
伍斐和秦冬霖一前一后进隔间的时候,山峮才退出去,小小的孩子面颊涨得通红,眼里好像还包着一包泪,撞到伍斐身上也只是慌张地弯腰,含糊地说了声“对不起”便跑开了。
“怎么了这是。”伍斐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桌角,发出清脆的“咚咚”声,他桃花眼往上一挑,声调含着一贯的调侃意味:“现在还喜欢上欺负小孩了?”
湫十在他们面前,跟方才面对山峮时的态度完全是天差地别,先前温柔耐心的大姐姐仿佛只是一个幻影,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本性。
“伍斐哥。”她眉目弯弯太阳花一样转向冷淡得不行的秦东霖,喊:“冬霖哥。”
伍斐敲桌角的动作僵住了。
秦东霖眉尾微不可见往上挑了一下。
伍斐心中警铃大作,如临大敌。从小到大,几万年的时光,湫十对着他喊哥的次数,他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楚。她每喊一声,他不是要跪祠堂就是要进刑罚堂,每一次都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导致他现在一听到“伍斐哥”这三个字,就觉得后背隐隐作痛。
伍斐再不说话,他默不作声在桌边坐下,端着才上的热茶抿了两口。
湫十才不搭理他,她的眼神全部落在了坐在对面的秦冬霖身上。
秦冬霖一如往常的淡薄,浑身都透着一股懒散的不耐意味,身上几乎已经明晃晃的写上了“脾气不好,不要招惹”这样的大字。
没有谁敢在秦冬霖臭着脸的时候上赶着去烦他,但湫十是个例外。
秦冬霖越烦,越不开心,她越要去闹他,缠他。
就比如此时。
湫十将自己的脸往他跟前凑了凑,声音甜腻腻的,花蜜一样,“冬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