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兜兜转转的,最后留在了苏南。”
她回想着那时的见闻,给元嘉分享着自己的心情。
“漫山遍野都是生长着的果子,元老师,你能感受到那种生命的能量吗。”
江诗韵对生命的幻想比一般人更深,元嘉甚至一时间忘记了她是个重症抑郁症患者,而是一个充满浪漫的女孩子。
元嘉没有说话,静静聆听,他能察觉到她眼底那一丝一闪即逝的哀伤。
江诗韵自嘲地笑了笑:“一切都很好,只有我不好,我是一个坏掉的机器,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
“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自己。”
“嗯,但真的……好累好累啊……”
正式的咨询开始了,江诗韵说着她的过去。
她没有痛哭流涕的卖惨,反倒冷静地让人不敢相信,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语气平缓地说着自己一直以来的事。
江诗韵今年二十五岁,是个北方长大的女孩儿,重度抑郁症、重度焦虑症、以及中度强迫症。
有家庭病史,母亲是躁郁症患者。
小学的时候,父亲沉迷赌博,背负上了十多万的外债,父母亲几乎每天吵架,甚至还大打出手,后来家散了,父母离了婚,她跟着母亲生活。
“记得还是很清楚的,分别那天,我在哭,爸爸沉默没有说话,妈妈怒吼着你给我滚,他说好我滚,我追了出去,哭着说,爸爸不要走,妈妈猛地把我扯回来,一边骂着爸爸,一边吼着让我安静不要吵不要哭。”
“她的眼神让我感觉陌生,害怕。”
“那时候我没有概念,只是很恐惧,放学回来一个人面对空旷的屋子,很害怕,我偷偷给爸爸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妈妈发现之后,拿衣架打了我,我一度以为自己要被打死了,从此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爸爸的事。”
“到了初中之后,我的成绩很差劲,老师要家长在卷子上签字,妈妈撕掉了我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