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倒用不着担心别的,上房修屋顶,下房整窗户,全都不用愁,他上个屋顶,连梯子都不用借。
中午他们俩凑合着用小厨房吃了顿饭,隔壁热情好客的大婶友情赠送了他们不少大白菜和酱菜,苏晓蔓上蒸笼热了馒头,炒了个简单的大白菜,还煮了个白菜鸡蛋汤,配合着酱菜,勉强饱腹。
一个普普通通的四合院中,中年男人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穿着身黑色的破棉袄,嘴里叼着根烟,参差的碎发遮盖在头顶,老旧的烂拐杖横在他屁股边。
“爸,还不都怪你,不早点把那院子要回来。”
“等以后小弟结婚,还在这屋里头挤,要是以后再多了孩子咋办?”
“姑姑姑丈两人又不在这。”
“哥,是姥姥之前不答应。”
……
北边正屋里的暖炕上,坐着个瘦弱的小老太太,骨瘦如柴,身上穿着破旧的彩衣袄子,带着帽子,咳了两声,哪怕已经年老至此,那张枯瘦的脸却依稀能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
“娘,小妹说她小儿子上京了,要住那个院子里去,以后那院子宅子的就是他的了。”
小老太太半眯着眼,声音又尖又细,“本来就是她家的。”
“她小儿子,是宴堂啊?”在这寒冷腊月里,坐在暖炕上,暖啊暖着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想着要打盹。
孟老太太早就不怎么记得清事了,过往的记忆零零碎碎,活了这八十多年,大脑负责记忆的那块,早就咯吱咯吱的叫嚣着罢工。
很多事情想不起来喽。
听儿子提起他小妹的小儿子,怎么个小儿子?孟老太太想了想,想起了那么个人,也是谢雅知在她跟前提了数次,说她这个小儿子像老二,孟老太太从来不这么觉得。
她小儿子跟他二舅,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孟老太太眯着一双眼睛,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