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小的屋子,是给吱留的。
吱带着呱躺下了。
呱哭了一场,累着了,加上天色已晚,躺下便睡着了。
吱有些睡不着。她今天见到赤岩族,见过老阿嫫跟安的交谈,把山崖族和赤岩族拉到一起对比,才明白自己带领山崖族这些年,有多不到位。她甚至不知道,山崖族到现在能不能保住领地。
步也有些睡不着。她忍不住比量了下景平安的个头,这么小的娃,就要操持起这么大一支族群,让她很担心安的肩膀太小,挑不起这么重的担子。
清晨,天还没亮,族人便默默地聚集到老阿嫫的屋子外。
几百人,把屋前的空地站满了,一些人站到了路上。
安还没起床,他们怕吵到安,再加上心里难受,除了有人极小声地压抑着哭声外,几乎没有人说话。
天朦胧亮的时候,景平安起床了。她简单地整理了下头发,屋子里没水,不好让人去打水,脸都没洗,径直去到老阿嫫的屋子里,点了敏和瓦,带着平时保护老阿嫫安全的那些人抬起老阿嫫的遗体,带着队伍下了山崖,朝着不远处的小山走去。
赤岩族面前的这片森林是盆地地形,中间矮,四面高,赤岩族正好是处在下游方向的盆地边缘,地形高,小山坡也多。
埋葬遗体,得挑离开水源、易于排水的地方。古人都喜欢把人葬在山上,景平安相信,自有他们的道理。
她带着族人上山,找了一处能够俯瞰森林,远远望见赤岩族的地方,让猛带着人挖坑。
刨开土,下面都是树根。
哪怕是干旱时节,大树扎根深,树叶看起来一片枯黄死气沉沉的样子,埋在地下的树根却还是好好的,挖起来有点费事。
景平安把自己的腰刀供献出来砍树根,再让她们用长矛刨土。
赤岩族人挖了半天,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