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布条,连片干净的绿叶都找不到,只能作罢。
景平安折腾大半天也是又累又困,靠在亲妈的怀里,合上眼便睡熟了。
她一觉睡到半夜才醒,感觉到亲妈身上热腾腾的,用手一摸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她朝亲妈的伤口看去,草窝里的光线暗,看不清楚。外面火塘里的柴都快烧完了,眼看就要熄灭。景平安爬出草窝,先往里添了些柴,把火烧起来照明,也顺便取点暖。虽说离草窝有点距离,又有风,取暖效果有限,但聊胜于无。
她回到草窝处,朝亲妈的脚上的伤口看去。被野兽咬掉一块的地方已经结痂,但伤口周围红红的皱皱的,有点像是要发炎的样子。没有抗生素,没有消炎药,景平安也没有法子。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物理降温,于是揪出块缝鞋子的边角料兽皮,装上雪,送到火塘边烤化成水,将兽皮打湿,再拧干水,覆在亲妈的额头上。
亚被景平安的忙活吵醒,起身,好奇地蹲在草窝外看着她,不懂这是在做什么,便比划着询问。
景平安让亚进来摸摸步的额头。
亚见步没醒,便有了猜测,再摸到步的额头滚烫,嗷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得格外伤心。
景平安:“……”想把他踹出去。
亚嚎了两声便又刷地一下子止了泪,转身回窝,学着今天早上景平安出门前那样,把衣服、兽皮披风穿得好好的,然后一头扎进了风雪之中。
景平安伸手喊:“你干嘛去?”亲妈病倒了,你又走了,万一来野兽怎么办?
亚远远地回了句,景平安没听清楚。
景平安扭头看着烧起来的亲妈,心累地叹口气,一头扎在亲妈的怀里,语带祈求:“妈,你别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