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说。
“第十三个。”
唐跃把那张信纸举起对光,眯起眼睛,这真的就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稿纸。
他本以为自己这么多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足够强大,再诡奇的事都能接受,即使外头敲门的是个浑身发光的小绿人,他也能沉稳平静地和它握手表示这是一次具有历史意义的重大会面,是两个种族两个文明互利互惠合作共赢的伟大开端。
但门外没有小绿人也没有阿凡达,只有一张小纸条。
一个最常见最普通的物体以最不可思议最令人难以想象的方式出现在一个不可能的地方,这枚信封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躺在了昆仑站的门口,它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里,不藏不掩,态度如此嚣张——就是要告诉你,我出现在这里是完全合理的!
仿佛刚刚真有一位邮差打开了气闸室的舱门,把信封轻轻地放在地板上,然后拍拍衣服转身出门,消失在了空气里,像是在例行公事。
但这里是火星上啊——我的天呐,我的阿姆斯特朗三百六十度回旋阿姆斯特朗神父啊,这鬼地方是火星上的伊希地平原呐。
唐跃彻底糊涂了,他也不知道这封信的出现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老猫你打我一巴掌,我看看疼不疼。”
“啪!”
“疼不?”
“嘶——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这个世界的离奇还是超乎他的想象。
如果这不是在火星上,唐跃可能要认为这是哪个二百五搞的恶作剧,但他追出去也只能看到荒芜的平原,没有明光铠的保护,正常人暴露在外界活不过五分钟。
“这不可能。”
“第十四个。”
唐跃和老猫呆坐了一个多小时,目光聚集在那封信上没有移开过,这东西的出现着实令人震惊,一人一猫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脑中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
“这不是你搞的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