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啦——!起床啦——!再不起床太阳要照屁股啦!再不起床张翼德要放火烧屋啦!”尖锐的嗓音打破沉寂,在大厅内四处回荡,刺得人耳膜生疼。
“妈的,不是跟你说过了把那台白痴闹钟关掉么?怎么又打开了?老猫!听到没有?把那台脑残闹钟关掉!”唐跃把头蒙在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挥舞,“老猫!老……”
唐跃顿住了。
他从被窝中钻出来,直起身子坐在床上,空气冰冷刺骨,透过薄薄的衣物布料往里钻,像是某个南方城市清晨的冬天。那台聒噪的闹钟仍然在耳边啸叫,催促他赶紧起床,仿佛翼德兄真举着火把站在门外,唐跃再不起床他就要一把火将窝棚点了。
也不知道是谁设置的白痴闹钟,叫声就没一个正常的,要么是“再不起床张三弟就要放火烧屋啦”,要么是“再不起床关二哥就要温酒斩你啦”,要么就是“再不起床刘皇叔就要来投奔你啦”,最正常的那个是“再不起床就赶不上菜市场大葱半价啦”,搞得唐跃像是个家庭主妇,每天为了几毛钱的大葱争分夺秒。
唐跃哆哆嗦嗦地套上衣服,裹着厚厚的毯子,踮着脚尖冲进大厅里,关掉闹钟。
昆仑站里顿时安静下来,
他扭头看了一眼通讯系统,视频中只有空间站的内壁,麦冬不在,不知道是没有起床还是干活去了,唐跃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瞄了一眼,红烧牛肉味。
唐跃摇了摇头,把饼干丢了回去,重新拿了一包出来,红烧牛肉味压缩饼干他已经吃腻了,说是牛肉味,实际上吃起来口感像是砖头渣。
新的一包是老坛酸菜味。
唐跃再用量筒取了五百毫升的淡水,这些水是用来喝的,唐跃老早就不再每天刷牙了,主要原因是牙膏吃完了,牙刷也报废了,如今的唐跃用手指清洁牙齿,伸出食指在嘴里左右猛锉,上下刮擦,尽管效果不如牙刷,但聊胜于无。
据说古人没有牙膏时用盐清洁牙齿,唐跃想了想觉得这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