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跃?”
“唐跃你怎么了?”
“唐跃你醒醒啊!”
唐跃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屏幕上麦冬梨花带雨的脸。
“唐跃你醒了?你不要紧么?”麦冬吃了一惊,大喜过望,破涕为笑。
她是真的急坏了也吓坏了。
过去的这几个小时可以说是她这一生当中最难熬的一段时间,麦冬眼睁睁地看着唐跃倒在气闸室里,还以为他是中风脑溢血心脏病突发了。
在麦冬的眼中,唐跃重病倒地,急需救援,但唯一一个知情者还在几百公里高的轨道上。
有那么一个瞬间麦冬顺手就想找手机拨打120,但接下来她就意识到自己处于孤立无援的绝境中。
麦冬几乎陷入了绝望。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呼叫唐跃的名字,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这对女孩而言是莫大的煎熬。
她以为自己正在眼睁睁地看着唐跃的生命流逝,那个男人将会永远地倒在那里。
昆仑站上没有其他人,连摄像头都没人转动,如果唐跃真的死在了气闸室里,那么他的尸体会永远地显示在视频中。
一面白色的墙壁,一扇圆形的舱门,以及一个臃肿的白色人形,共同作为这幅后现代超现实主义死亡画作构图的一部分,还是出自于达利那样的大师之手。
“我……”唐跃皱眉。
“你究竟怎么了?”
“我睡着了。”唐跃吸了吸嘴边的哈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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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睡了多长时间?”唐跃头昏脑涨,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明光铠控制终端的屏幕显示下午六点四十,今早出门的时间是七点左右,算算时间他睡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想来近两天连续工作,精神高度紧绷,他实在是太疲惫了,早上出门时绊了一脚倒在地上,眼皮一阖,立马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为止。
这一觉唐跃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