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但我们也没有办法。
是的,没有办法,人类已经没有办法了。
月面荒芜苍凉,日光强烈,陈鑫孤身一人置身在银白色的平原上,与世隔绝的极度孤独感如潮水涌上来,他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或者自己抛弃了世界。
“月震!天呐……陈!有月震!”耳机中有人大吼,陈鑫听出那是普罗米修斯6号飞船指令长约翰·杨的声音,杨是个经验丰富的美国宇航员,性格沉稳遇事冷静,陈鑫从未见过他如此惊慌。
陈鑫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脚下的地面就猛然震动起来,震感由远及近,最终强烈到地面仿佛蹦床,陈鑫几乎站不稳脚步。他就像鼓面上的纸片,如今突然有人开始大力敲鼓,震动足以让纸片腾空。月面上重力只有地球的六分之一,月壤的摩擦力很小,陈鑫转身想返回登月舱,但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面上,透过镀金的面罩,陈鑫看见自己登月舱的着陆架塌了。
北京总部运控大厅,气氛非常紧张,所有人盯着墙上的屏幕,今晚他们将实时近距离观测月面数字变化。
“检测到月震!”人们骚动起来,“震幅还在持续增加!”
“安静!”台长稳住惊慌失措的人群,他站在屏幕下面对所有人怒斥,“都坐下!”
对月面上宇航员安危的担忧逐渐爬上心头,老台长抬头看着屏幕上的噪点闪烁模糊不清的图像,为那些远在三十八万公里之外孤立无援的年轻人们捏了把汗。
“哦——看呐看呐,这太不可思议了。”科马罗夫摇摇头,他摘下了面罩,但还穿着笨重的宇航服,这个俄罗斯人双手比划着试图向其他几人描述自己脑中的联想,“这看上去就像……”
“像七巧板或者华容道。”陈鑫说。
“七巧板……华容道?”麦金利夫用满口的西部口音重复这两个古怪的词汇。
“是一种古老的中国游戏。”陈鑫解释,“靠镶嵌在木框中的可移动板子拼凑出不同的图案。”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