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乐和木质竹制品都挺适配,但老实讲舞台上出现一条这种长条板凳还是略显突兀了些,尤其它的用途明显不是坐人,而是被一个白发老者摆在了面前。
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白发老者四周还围着四位年纪同样不算轻的老师,四人手里捧着的乐器却远不止四种,隐隐自成一体,直要承包一个戏班子的即视感。
注意到周南的目光,郑导热情介绍,“咱们西陕民歌种类丰富,像其中的代表,如紫阳民歌、蒲阳民歌等,都被列入了咱们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您是对那条板凳比较好奇吧,实际上它也算得上是一种打击乐器,也是咱们华阴老腔的一大特色。”
舞台边缘角落,五個老爷子面带和善笑容,朝中间二位矜持的点了点头。
也不等周南问出口了,郑导准备主动介绍一番,毕竟他之前遇到的人,十个里有九个没听说过,还有一个格外懵逼。
不想周南表情自然的接口,“关中地方的戏曲或大气或委婉,我一直非常喜欢,秦腔就不用说了,还有眉户,民间艺人演出的合阳线戏,当然也包括华阴老腔,声律铿锵有力,唱腔激越豪放,悠扬古朴,是民间音乐阳刚的典范,更是北方汉子豪迈气概的赞歌。”
包括郑导在内,台上所有艺人闻言齐齐一怔,这...莫非是来前做过功课?忽略那些“吹捧”,好些剧种可不是随便拉一人就能说出来的。
“倒是我贻笑大方了,”郑导汗颜一笑。想想对方的家学渊源,他又有些释然,这才是一位艺术家应有的素养呐。
“哪里,得亏您没再追问,其实我知道的也就这么些了,”周南却拱手“实诚”道。
郑导,“......”。请当他没想过。
“哈哈哈...”
哄堂而笑中,一开始空气中弥漫的那种尴尬气氛逐渐消失,虽然还是个“外来人”,却已不似初到场时那般突兀。
自打有心理学加成后,周南自我感觉这“社牛症”是愈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