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雯和当事人都没有让他回避的意思,索性他也懒得费那个劲了,将自己当作景观植物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似乎和来人挺熟,周嘉雯省略了寒暄的步骤,“蒋博豪,你应该知道我是你的律师。”
牛仔外套不耐道,“这不是废话吗?知道你胜率高,不然干嘛找你!”
虽然对方很不客气,但周嘉雯没半分情绪波动,“胜率高不代表不会败诉,保释你出来也不是为了让你彻夜酒吧流连。”
“切,比我妈还烦,”蒋博豪一甩手,“找我有什么事赶紧说,晚上还约了人嗨皮。”
周嘉雯语气仍旧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的事实,“医院方面有消息传来,卓利玲没能撑过危险期,死了。”
蒋博豪神情僵了僵,随即又是那副混不在乎的样子,“死就死了,一个小模特,玩玩而已,再说又不是我动的手。”
周嘉雯转动座椅,正了正身子,双手交叉扶案,“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男女友关系,现在的事实是,你在为卓利玲庆生时,与其发生了争执,之后纠缠至停车场,你用切蛋糕的刀划伤了对方脖子,随即逃离现场。”
蒋博豪拍桌而起,“放p,我都和你说了一百次了,不是我动的手!不信你问卓...”,忽然想起周嘉雯适才的话,颓废而坐。死无对证!这是真正的死无对证!
无视蒋博豪的颓废,周嘉雯继续陈述事实,“虽无监控拍下,但有你指纹的刀具为物证,有餐厅店员以及停车场保安为人证,现在的情况对你非常不利,再加上你在保释期仍不间断轰趴酗酒把妹,凭什么让法官和陪审团相信你的人品?更不用提证词真实性问题。”
蒋博豪梗了梗脖子,终是软了下来,“我,我,我晚上不去了还不行嘛!”
周嘉雯仍旧交叉双手于桌面,三角形结构向人传递着稳定踏实可信的信号,“蒋生能在你出事第一时间找到我,我就要对得起他这份信任,也希望你能全力配合,至少做到...不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