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过意不去了。圣堂教会和言峰家族对我的恩义,将会永远记在我们远坂家的家训里。”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履行了和上上代远坂族长的誓言罢了。
——这剩下的只不过是祈祷你在到达‘根源’的路上有神的保佑吧。”
“明白。祖父的悔恨和遗憾,远坂一族的夙愿,我的人生就是为了负担此重任而存在的。”
感到责任的重大,和承担此重任的自信,时臣毅然地点了下头。
“这次一定能够得到圣杯。请您一定要看着我到那一步。”
看到时臣堂堂正正的态度,璃正神父想起了亡友的面容,祝福道:
“我的朋友哟……你也得到了一个好的继承人啊。”
············
被来自地中海凉爽的风吹动发稍,言峰绮礼默默地一个人走在从小丘顶上的别墅延伸下来九十九折的弯曲小路上。
关于刚才一直和自己交谈的远坂时臣这个人,绮礼开始回想对他的种种印象并进行整理。
他肯定度过了艰难多险、曲折的半辈子吧。具备遍尝了辛酸,并把这辛酸转化为自豪的、具有毫不动摇的自负和威严的男人。
很容易理解这个人的想法。因为绮礼的父亲和那个时臣是同类。
在这个世上降生的意义,自己人生的意义,这些全部由自己来定义,并把这奉为毫无疑问的信念的男人。他们绝对不会迷茫彷徨和踌躇。
在人生的任何局面当中,都为了人生目的行动。根据明确的方针行动的钢铁意志。那个“信仰的形式”,如果在绮礼父亲看来是虔诚的信仰的话,而对于那个远坂时臣来说大概是作为“被上天选择的人”的自负吧——那是承担了不同于平民的特权和责任的自我意识。那是最近很少见的“真正的贵族”的后裔。
从今以后,远坂时臣这个存在对绮礼来说将具有很重要的意义吧。但是……即便如此,他对绮礼来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