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手段是否正确,不管目的是否正确,只是为了让天平更加公正无缪,这是加诸于自己的唯一课题。
生命不分贵贱,不分老幼,都只是一个定量单位。
这个男人毫无差别地救人,同时也毫无差别地杀人。
但是等他醒悟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如果对所有的人都公平对待尊重他们的生命的话,那和不爱任何人是一样的。
如果这个铁的规则能够更早的铭记于心的话,也许他还有救。
冷冻年轻的心,使其坏死,让自己完全变成冷酷无情的计测机器的话,他也许会过上只是冷漠不停地选择生者和死者的生活吧。那样的话便应该没有烦恼。
但是,他不是这样的人。
别人欢喜的笑容会充满他的胸膛,别人痛哭的声音会击打他的心房。
他会看到别人的冤屈无法申诉而陪着愤怒,看到有人流着寂寞的眼泪他会忍不住为其伸手擦拭。
一边追求着超越人世的理想——但是,他又是一个太过富于人情味的人。
这个矛盾,不知为那个男人带来了多少次惩罚。
也有友情,也有恋情。
即便把那样万般怜爱的一个性命,和其他无数素昧平生的性命同时放在天平左右——
他也决不会放弃自己的原则。
正因为爱这个人才要把她当成和别的生命一样同等对待,平等地尊重,平等地放弃。
他永远都是刚和重要的人相遇就转眼失去。
现在这个男人在遭受最大的惩罚。
窗外堆满了寒风吹来的积雪。冰封森林的大地严寒之夜。
在冻土上所建的古老城堡里,一个小房间被徐徐燃烧的暖炉的热度所包围。
在那温暖的房间里,男人怀抱着一个新的小生命。
那只盈一握,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虚幻的身体,甚至没有预想中的重量。
好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