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红灯映照的关系,他脖子脸都漫上了血色,神情却非常坦然。
他看着车前眨了一下眼,说:“当然有,早恋骗来的。家属是个海归博士,又高又帅,羡慕么?”
“羡慕谁?”
“我啊。”
江添摇了一下头,“我比较羡慕那个家属。”
盛望眯起眼睛,过了好半天才摸了一下耳垂。
虽然他很早就认清了这件事,但还是想说,他哥是真的闷骚……
春节前的最后几天,大家忙得十分机械。高天扬和辣椒早早就订好了票,问盛望和江添几号回江苏。
盛望回答说:“你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高天扬一想也是,对盛望而言,老家只有祖宅和盛明阳,现在某人处于已出柜状态,回去怕是给亲爹添堵。至于江添……江鸥本来就在北京,江苏除了附中门口那个已经租出去的老房子,同样没什么可看的。
这两人情况特殊,是走是留都很尴尬。
高天扬说:“要不你俩干脆订个行程,找个冷门地方来个春节七日游算了!”
江添前几年习惯了过节到处走走看看,下意识就要翻景点机票了,结果被盛望摁住了:“你搭理他,过年哪个地方都不冷门,十几亿人呢。”
他们纠结两天,最终还是订了往来江苏的机票。
一来a班微信群在年前开始疯狂跳动,相约节后去看老师。二来……盛望在距离放假还有三天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盛明阳的电话——
元旦那次晚饭后,父子之间始终萦绕着几分尴尬。有很长一段时间,盛明阳既不给他分享养身文章、也不转发朋友圈了,陡然沉寂下去。不知是在作思想挣扎还是单纯在冷战。
这通电话是元旦后的第一次联系,接通的瞬间,两人都沉默了几秒。最终是盛明阳先开了口,“春节回来的吧?”
他没用“回来吗”,直接用了半肯定的句式。这依然是他一贯的做法,用看似温和的方式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