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说不上来是想骂他还是想叹一口气。
江添努力压着呼吸,问道:“盛望呢?”
“走了。”徐大嘴说。
有那么一瞬间,江添皱着眉,似乎无法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他脑中嗡然一片,像是浸没在了冰河里,一阵一阵冷得发麻。
“什么走了?”他听见自己不解地问了一句。
徐大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被他爸爸带走了。”
“去哪了?”
“我哪知道呢?”徐大嘴拧眉看着他,“江添……”
他刚说完这两个字,就见门口的男生垂下眼。他似乎终于绷不住了,弯腰撑着膝盖,鼻息粗重,像是跑了几万里。
徐大嘴忽然就说不出什么了。他不是没处理过这种情况,正是因为碰到过,才更想叹气。
中学里面没有秘密,只有不胫而走不知真假的流言,就算他告诫过知情人,有些东西也依然会传遍四处,甚至要不了几分钟。
徐大嘴看见江添撑在膝盖上的手指捏缩起来,攥成了拳,拇指死死掐着关节。
看得连他都感觉到疼了,江添才站直身体哑声问了一句:“打他了么?”
徐大嘴哑然许久,回答道:“没有,没打。”
江添点了一下头,走了。
徐大嘴看见他跑过窗下,穿过楼后堆满枯叶的花坛,直奔往三号路……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其实有一瞬间,盛明阳是想打的。盛望说“别查了”的那一刻,谁都看得出来他这个口口声声说“不可能”的父亲有多无地自容。他手都已经抬起来了,又在最后关头垂了下去,手指颤得像痉挛。
他在那站了很久,最终只是强压着情绪对徐大嘴说:“老徐,我带他出去一下,就不占用你时间了。”
哪怕盛怒之下,他也没有生拉硬拽弄得一团狼狈,父子两个都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拍了一下盛望的肩,示意他往外走。
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