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线,去国外发展了。
此后,除了定期履行的抚养义务,她再没有过对方新的消息。
直到今年,依然是朋友圈间接看到的消息——跟季寰宇一起出国的朋友病了,挺麻烦的,不知还剩多少时间。
那个朋友就是杜承。
病床上的杜承跟18岁的他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在走廊碰到探病的同学,江鸥根本不敢认。
当初老师闹个笑话,前后桌笑倒一片的场景仿如昨日,一转头,他们已经人至中年了。
杜承看到她很讶异,从病床上撑坐起来却又不说话。还是江鸥先开的口,她问他怎么突然回国了。他指着头说:“长了东西,扩散了没得治,过一天少一天。国外就那么些东西,看久了也没意思,就想回来了。”
他沉默很久,又笑笑说:“不想死在外面。”
因为这句话,江鸥在那个病房呆不下去。胡乱聊了几句就匆匆下楼了,一来她这几年情绪敏感容易哭,见不得这些。二来她也怕呆久了碰到季寰宇。
杜承回国了,季寰宇肯定也在。
江鸥回到楼下的时候,盛明阳正在给丁老头办出院手续,盛望拎着老头叮叮当当的帆布袋子给他讲笑话,逗得对方前仰后合。她的宝贝儿子手肘挂着老头的外套杵在旁边,满脸写着“这笑话真的无聊至极”,但又忍不住弯了几下嘴角。
这种场景让她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她刚要走过去,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收到一条消息,来自杜承。微信是刚刚才加的,消息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谢谢你来看我。
江鸥刹住步子,回复道:应该的,多少年的朋友了,你好好休养,别想太多。
之后对方再没回过什么。
每年这段时间,都是盛明阳最忙的时候。资金账目客户往来,每一个环节都容易出问题,偏偏应酬还特别多,疏通这个、打点那个。
自打安顿好丁老头,他就没放下过手机,电话信息一个接一个。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