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管了。
于是他们大晚自习的常态就是盛望给其他同学讲题,江添专心给盛望一个人喂题。
喂题的意思很简单:他帮楚哥做补习班的讲义,需要扫荡各种辅导书和题库。扫到值得一做的题目,就抽一张便签纸标出来贴给盛望。
最近他喂题的频率见涨,致力于让男朋友期末摸一把老虎屁股。盛望对他找题的眼光绝对信任,基本上喂一道就老老实实做一道,不挑。
这天盛望给一个女生讲题有点久,好不容易给对方讲通送走,转头就见桌边贴了7张便签纸。
“这么多?”盛望有点纳闷,但还是一张张揭下来对着书做。做的过程中,江添还在给他桌边贴条,大有一副要占了他整个晚自习的意思。
他咕咕哝哝做了四道,终于扔了笔揭竿而起,掐着江添的脖子说:“四道里面有三道都是重复题型,你玩儿我呢?”
江添闷头笑了一声,终于不再欺负人,他把刚写完的便签纸顺势拍在盛望手背上。
“还来?”盛望问。
江添用下巴指了指它,说:“最后一张。”
盛望低头一看,就见这张便签纸上没写几页几题,只有一句话。
他说:我们租房住吧。
盛望心头跳了一下,抬头看他。
江添问:“想么?”
“想。但是——”盛望怔怔地说:“你行李……”
江添朝别处看了一眼,几个同学在数排之远的地方讨论一道难题,声音不大也也不小,嗡嗡的,足以掩盖他们两人这点窃窃私语。
他问盛望:“你会某天突然不开门,把我关在外面么?”
“不会!”盛望说:“想什么呢,肯定不会。”
“那我为什么要担心行李?”江添说。
盛望哑口无言,半晌之后憋出一句:“如果旁边没有人。”
江添:“嗯?”
盛望欲言又止,在手背的便签纸上写了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