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江添心里有负担后悔。
于是他手机在江添眼下一晃而过,没等对方看见什么就收了回来,垂着眼抱怨道:“我爸非说降温了,盘问我俩穿没穿秋裤。”
说完他又怕江添不信,干脆伸手摸了一把江添大腿,小声说:“我看看你穿了没。”
“……”
江添让了一下,把他那爪子挡开。盛望不依不饶想要钻空子,又被江添抓住了手腕。
前面滔滔不绝的徐大嘴终于住了口,转头看过来。
两人立刻撒了手,盛望还往旁边挪了一点,靠着车窗心虚地隔出了一条楚河汉界。
他下意识有点担心——徐大嘴火眼金睛,看他发个短信都能怀疑他谈恋爱,现在他跟江添并排坐在大嘴眼皮子底下,简直是送上门来自首的。
谁知大嘴只是哼了一声,摇头对司机说:“哎,幸亏我家只有一个儿子,这要是兄弟俩,喏——”
他指着后座两个说:“估计得从小闹到大。”
司机一脸感同身受:“我家就是俩儿子,抢玩具、抢饭、抢床、反正就是别人的东西更好。”
“是吧?头疼呢。”
大嘴又跟他就儿子教育问题聊了起来,没再管后座两个人。
盛望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意识到在大嘴他们眼里,他和江添是一家的,是兄弟,亲一点闹一点都很正常,怎么也不会想到别的上面去,只要他们小心一点。
……
只要小心一点就好了。
盛望绷了一路的筋骨慢慢放松,心情又变得明亮起来,就连给盛明阳回信息语气都不那么僵硬了,好像隔着的那层手机屏就是保护膜,耐摔耐砸。
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头倚着车窗,右腿靠着江添,跟盛明阳扯起皮来。
店庆:你跟江阿姨说宿舍有空调,晚上睡觉穿长袖我们都嫌热,再垫一床被就能自燃了。
盛明阳没好气地回他:胡说八道
店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