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呕死,比吓唬一顿来得有用。”
徐主任气得差点儿把茶杯摔了,让人把翟涛口中的“那谁”叫了过来。
盛望和江添进办公室的时候,徐主任刚跟他们三个对了一遍质,直到现在,他们也没能达成一致。
翟涛和丁修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梗着脖子不让不避,好像自己满肚子道理,别人才是傻逼。至于那第三个学生,不论周围人说什么做什么,他始终低着头。
他发顶像是有两个旋,但熟悉的同学都知道,其中一个是真旋,另一个是被硬物磕出来的疤。盛望认人不记脸,但那个疤他却很有印象。
他眉心蹙起又松开,绕到那个男生的正面,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还真是你啊,老齐。”
对方没抬头。
从盛望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抿起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像是被人掴了个巴掌,难看又难堪。不久前他还在讲台上扯着袖子笑说:“谢谢!谢谢大家这么给我面子!”
这才几天,他就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也许是盛望在他面前站得太久了,他捏着袖口扯拽了半晌,突然开口说:“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我跟他俩连话都没说过几回!他们自己做了一堆傻逼事,要受罚了就推到我头上!”
翟涛一副老油条的样子:“操!怎么就没说过几回话了?你在5班的时候也没少跟我打篮球啊!进了a班就不认人啦?你他妈这么势利眼你其他同学知道么?再说了,全年级那么多人,我干嘛非要推你头上呢?!”
“我他妈上哪儿知道为什么?!”齐嘉豪吼了一句,脖子都红了,“跟进不进a班有什么关系?我认清你了不想跟你玩儿了不行么?!”
“认清你妈!”翟涛骂道:“被你妈揍得没人样的时候谁带你吃喝?升个班就失忆了?傻逼。你就说——”
他指着盛望说:“月考对他很重要这事是不是你告诉我的?!”
“我没有!”齐嘉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