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烊:好啊,我要饿死了。
哑巴中午去喜乐帮忙,赵老板管饭。江添原本以为梧桐外的那个天井下今天只有三个人,万万没想到多了一倍——
他们刚拐过巷子,就看见丁老头门口的空地上停着一辆小货车,墙边堆着一个大纸箱和几个泡沫夹片,像是刚拆了一个大件家具。
江添踏进屋,就见两个穿着深蓝外套的人正搬着一个银白色的冰箱往厅堂里放,还有一个穿着同色制服的人在那儿拉接线板。
丁老头一看到他,立刻小跑过来,给了他手臂一巴掌:“你买的?!”
江添摇了一下头,他想说什么,但刚一张口忽然想起什么般看向盛望,老头跟着看过去。
他生平最怕欠人东西,也不喜欢无端收人好处,脾气犟得像头驴。就连江添想给他一点什么,都得靠“不能白吃饭”这个借口,对别人更是一概不收。
老头把江添当半个亲孙,急起来可以上手,但对盛望不行,这小孩毕竟是客人,而且看着也不禁打。
他虎着脸问盛望:“你买的?”
盛望学江添,摇头说:“不是。”
丁老头鹰眼瞪得凶巴巴的说:“其他人哪敢给我买这个,你再说!”
老头年轻时候当过兵,气势从没输过谁。像高天扬这种被他揍过的,只要一看他瞪眼就慌得不行。偏偏眼前这个白白净净最不经打的,看着一点儿也不怕他。
盛望“噢”了一声,说:“那……就当我买的吧。”
丁老头心说这是什么屁话。但说话的人一脸讪讪,他又不忍心凶。
老头瞪了他半天,终于泄了气势没好气地说:“你买这个干嘛?”
盛望忽地笑起来:“您不是要管我午饭嘛,我提前交个伙食费。”
“交什么伙食费啊?我不收!”丁老头说:“供顿饭而已,用得着这么大阵仗?你你你给我搬走,让他们哪儿来的退哪儿去。”
盛望又“噢”了一声,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