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瞬,说:“就叫梧桐外。”
盛望很快在地图上定好点,再抬眼发现江添的目光还落在他身上。
“看什么呢?”盛望冲他打了个响指。
江添视线重新落回到试卷上,转了两圈笔又抬眼问道:“你坐没坐过地铁?”
盛望:“……”
看不起谁呢?
他抬起脚瞄准了江添说:“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江添用笔指了指他的手机:“先回你的消息。”
“哦对,差点被你气忘了。”盛望捞过手机,艾特李誉说:我走地铁。
a班-李誉:哦哦好的。
a班-齐嘉豪:。添哥你呢?要学校集合一波一起去么?
“人问你呢。”盛望握着手机说。
江添满脸写着不想说话:“帮我回了吧。”
“行。”
于是,齐嘉豪艾特江添后不到五秒,a班-盛望叮地冒泡:他也走地铁。
回完盛望扔了手机继续刷题,并不知道千人大群在他说话之后沉寂好半天,接着一群女生齐齐刷起了问号。
月假期间题目并没有少做,唯一的好处是可以睡到自然醒。不过江添并没有起得太晚,毕竟长久以来形成的生物钟不可能一两天就打破,
他6点不到醒了一次,隐约听见隔壁卫生间里有洗漱的声音,玻璃杯磕在琉璃台上,电动牙刷嗡嗡轻响。
隔壁那位平时多赖十分钟都是好的,假期会这么早起床?不可能的,肯定是记错日子了。
江添在困倦中懒懒地猜测。
他眼也没睁,搭在后脑的手指攥了一下头发又松开,像是伸了个局部的懒腰。接着果然听见一阵兵荒马乱,盛望摁掉水声隐约骂了句“靠”。
床上侧蜷的男生喉结轻滑了一下,嗓子底发出一声含混的低响,很难判断是在笑还是在嘲。
很快,隔壁的杯子当啷一声响,承载着主人的郁闷和不满。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