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的并排,朝向和布置都很像,都是窗边放着书桌,对角是床。俩屋共用的那堵墙边立着衣柜,区别是盛望卧室的衣柜旁还多一个独立卫浴间。
盛望盯着那堵墙看了许久,忽然幽幽地问:“我那边水龙头一开,你这是不是能听见动静?”
“嗯?”江添在他身后顺手关门。
盛望回头看过去,才发现他耳朵里还塞着无线耳机,白色的尾端轻压着清瘦的耳骨。
“你刚说什么?声音太小没听清,”江添偏头摘下一只耳机。
“我说——”盛望转念一想,万一他问完了,这人来一句“没注意,不放心可以去隔壁试一试”,那尴尬的还是他!毕竟空调还好好地挂在那儿呢。
“算了,不重要。”盛望拎着书包说,“空调借我蹭一会儿呗,我专项题库还有四页没刷。”
闻言,江添越过他走到书桌边收东西。
他桌上摊着一沓试卷,旁边是薄薄的软面本,黑笔、红笔各有一支,这就是全部的东西了。简单得几乎可以算空空荡荡。跟盛望摆摊式的书桌天差地别。
“诶?你别收啊,我不用椅子也行。”盛望跟了过去。
“不用椅子坐哪,上桌?”江添说。
盛望脚刚抬又讪讪放下了,满脸挂着人赃并获的心虚:“我没说要上桌子坐,我可以站着。”
这一听就是鬼话,江添瞥了他一眼,把两支笔帽合上,扔进书包的笔袋里。
“你坐椅子吧,我用不着。”他把试卷也收进书包,只拎着软面本坐上了飘窗宽大的窗台。他背靠着窗台一侧的墙,曲着一条腿,软面本就抵在膝盖上,另一条腿从窗台垂下来踩着地板。
“你真不用?”盛望问。
“早写完了。”
“菁姐塞的卷子也写完了?”盛望有点纳闷,“我刚看你卷子是空的。”
江添举了举膝盖上的软面本,说:“写在这了,”
盛望伸头一看,果然就见他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