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刚巧送完盛明阳回来,掐着时间点接上了盛望。他在前座纳闷地问了一句:“盛哥让我把你和小江都送过去,他呢?”
“早跑了。”盛望翻了个白眼,催促道:“叔你快开,我还有一道题没做等着救命呢。”
附中高二的早课开始于7点,但大多数学生都会提前20分钟左右到教室,补作业的补作业,对答案的对答案。
盛望在以前的学校从来都是踩着铃声进教室,今天头一回这么积极。
教室里闹得像个菜市场,没有一个人老实呆在座位上,不是跟前后座头凑头,就是越过桌子去找更远的帮手,更有过分的拎着卷子四处游走,吃的是流水席。
盛望前座的高天扬就是流水席一员,目前正流窜于最远的一组。盛望的后座就算了吧。
总之,他没有可以头凑头的对象。
就在他捏着卷子发愁的时候,背后江添的椅子突然响了一下,接着一个高个儿身影站起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手指在他桌上“笃”地敲了一下。
干嘛啊?
盛望一愣,江添却连步子都没顿一下,从前门绕出径直去了办公室。
直到对方身影从走廊消失,他才发现自己桌面上多了一张巴掌大的便签纸,纸上写着一堆公式和计算过程。
盛望昨晚死磕了几个小时,此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物理最后一道题的解题过程。
只是除此以外,便签纸的最下端还有一句话,字迹瘦而潦草:下次麻烦不要再多嘴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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