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节大课间的人也纷纷抬头,抻了抻胳膊脖子,从桌肚里掏出一叠卷子。
当所有人回到座位,不再挤作一团,盛望的突兀感就很重了——因为这个班所有人都是单、人、单、座!只有他,桌子跟另一张并着,有个睡得像尸体的同桌。
我他妈……
盛望刚把新教材掏出来,拎着书包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万分尴尬之下,他只能扭头瞪江添。
这位疑似bking的同桌可能通宵做了贼,连铃声都没听见。他支着的手臂掩住了大半张脸,只能从间隙里看到下颔骨的线条。白色的圆领t恤裹出了肩背弓起的轮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这架势是要睡到放学么?盛望心说。
前座的高天扬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伸手迅速推了一下江添,低声道:“醒醒嘿添哥,自习了。”
他指着江添冲盛望解释说:“刚让我上课叫他,免得睡过了。”
盛望挑起眉,倒是有点意外。他以为这位同桌就是来表演天天睡觉门门满分的呢。
高天扬叫了两次,江添终于醒了。
他“嗯”地低低应了一声,覆在后脑的手指蜷曲了几下,黑色短发从指缝间支棱出来。拇指捏在食指关节上,发出“咔”的一声轻响,这才抬起头。坐直身体后,他又搓了一下脸。
肉眼可见醒得有多艰难。
“我天,你昨晚干嘛了困成这样?”高天扬忍不住问。
“一点破事。”江添显然不想多提,眉宇间除了困意就是不爽。他从桌肚里摸出一瓶矿泉水,瓶身上蒙着的冰雾在手指间化开一些,他拧开喝了一口,余光终于瞥到了盛望。
他皱着眉转过头来。可能是刚喝了冰水的缘故吧,嗓音语气都很凉:“你谁,坐这干嘛?”
听听这鬼话。
盛望本来就因为姓江连坐了他,被这种语气一激,就更没什么好印象了。他少爷脾气上来了,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新教材说:“我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