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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宝儿的母亲大约四十来岁,穿着朴素,长相也并不算太起眼。然而她的一双眼睛冷硬而坚毅,看人的时候略微让人有些生寒的感觉。
她跟苏进握过头,略微寒暄了几句,三人就一起走出机场上了车。
车行一路向外,开了两个小时,才在南边郊外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才停下来。
快到目的地时,雷夫人一边开车一边对苏进解释说:“抱歉,城里地方太小,一路往外搬就一直搬到这里来了。”
她没有说这个“一路往外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苏进很明显感受到了她话里的许多未尽之意。
苏进从车窗往外看,这一片没怎么开发过,虽然仍然马路平整,行道路整齐,但路边的花坛以及绿化带里,却不免长了许多杂草。
“这种地方,安全能保证吗?”他问。
“以前不免有些宵小,后来好多了。”雷夫人平静地回答,“其实对于外人来说,雷家的这些东西不过是一堆破纸烂木头,值不了什么钱。也只有一些有心人……”
她唇边挑起一丝冷笑,没有再说话了。
苏进突然留意到,春装之下,她的手臂上有一道伤痕,好像是条刀疤。它从她的袖子下面延伸出来,一直延伸到接近手腕的部分。刀疤非常深,即使愈合了也向外翻卷着,可想而知当初这一刀砍得有多深。
苏进看着它,几乎可以想像当时的场面。
雷夫人留意到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借着一个拿东西的动作,调整了一下动作,把伤疤掩进了袖子里。
“到了。”她很快说,踩下了刹车。
外面是一片厂房一样的地方,用围墙隔着,里面是一排一排的房子。
这里的绿化做得不错,但同样也没有得到过太好的修葺条件,厂房外墙上有明显的黑色雨迹,到处杂草丛生,在春光里盛开着或黄或白的花朵。
“条件不好,将就一下。”雷夫人一边说一边向前一指,“我们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