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形,刻刀之后是砂轮砂纸打磨。
短短十五分钟,这个侧板就已经大致完成了。胡八一扬手,把它比在了漆案的侧面,朗声道:“各位请看!”
镜头凝聚在了上面,再清楚不过了。这侧板的长短、厚薄、边缘的弧度、花纹的形状与角度……全部都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一个上面已经贴上了漆皮,另一个还是原木颜色的话,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
张万生上前接了过来,仔细对比了一下,点头说:“的确是一样的。最关键的是……”
他眯起眼睛,手指轻抚过侧板的一个角落,道,“这运刀的手法也一模一样,绝对出自同一人之手!”
樊八段脸色阴沉,片刻后他才说道:“胡老八是我的助手,本来就应该协助我做这些工作的……”
“放屁!”张万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道,“这都要人帮,你吃饭是不是也要人帮,拉屎是不是也要别人来?姓樊的,你有多少年没有亲手干过活了?来,这里还有段桐木,你做给我看看,你要是能一模一样地做出来,我张万生现在就跪下磕头管你叫爸爸!”
又一段桐木被塞进了樊八段手里,张万生气势极强,不容置疑。
樊八段被迫拿起了工具,照着胡八刚才的样子开始制作木胎。
他刚一动手,周围以及圜丘坛下方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就外人看起来,樊八段的动作好像没什么问题,但稍微有经验一点的修复师都能看出来,他动作迟稳,手腕不稳,比普通学徒还要不如。
渐渐的,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手掌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张万生紧紧地盯着他的手,露出了极为失望的表情,冰冷地道:“这就是八段,这就是八段!”
听见这句话,樊八段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张万生冷然看他,问道:“你告诉我,你有多长时间没有摸过工具了?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修复师三天不摸工具,手就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