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方面,片刻后笑了起来。
是的,不管传统文物修复界怎么样的故步自封,文物修复始终都是一项技术。技术就是应该进步的,而什么好用,什么不好用,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很快,四卷半幅的帛卷也被全部拆分开来,铺满了四个长长的塑料托盘,浸泡在液体中央。
苏进并不是随意把它们放在里面的,他摆放的时候就大致依照了原序,现在帛片虽然残破散乱,但已经能隐约看出一些上面的内容来了。
这四幅帛卷有三份是纯文字的,还有一幅却是帛画,画面残损,隐约可见上面有很多彩绘的人形。这些人形有的着衣,有的裸背,正在做出各种不同的动作。
张万生一直在旁边紧盯着这边看,他的目光落到这幅帛卷上,首先轻咦了一声,直起身子大步走了过来。
这四个帛卷解起来也不轻松,苏进的额上又是满头大汗,但目光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一边擦着汗,一边问张万生:“张前辈,有事吗?”
张万生一言不发,他紧盯着那幅帛书,问道:“那是什么?”
苏进看了一眼,笑了一笑。
张万生皱眉看他:“笑什么笑,故弄玄虚,不是好人!”
苏进早就习惯了他的脾气,好脾气地一笑,说:“《庄子·刻意》说:‘吹呴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申,为寿而已矣。此道引之士,养形之人,彭祖寿考者之所好也。’”
张万生看着老农民的样子,听见这文绉绉引经据典的一番话,眼睛却是一亮,问道:“你是说,这是先民的导引之术?”说着他又皱起了眉,“这破破烂烂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的?”
苏进当然知道,但此时他只是笑了一笑,伸出四根手指道:“我拿到它,已经四个月了。”
这意思是,四个月里,他已经对帛书进行了足够充分的研究,足够得出一些判断。
张万生皱眉看了他一会儿,目光重新回到面前的帛画上,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