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美玉的润泽之意。
小画旁边用朱砂写了一个“定”字,字体跟左边的那两排一模一样。
“苏进小友如晤。闻君将入吾辈,喜不自胜。二月初二惊龙抬头,请于南郊圜丘坛一会。吾当扫榻相迎,坐而论道,不亦快哉!”
这话语亲切洒脱,仿佛一个和蔼可亲的老者当面在跟自己说话。但这楷书的笔触却是十足的锋锐,几乎有刀兵之意。
这时,天工社团其他社员也纷纷打开了自己的信封,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全部都是这样的笺纸,大小差不多,颜色各不一样。有粉红、有明黄、有深青、有铜绿,数一数,一共有十种颜色。
每一张笺纸上都画着一幅小画,用毛笔写着类似的邀请文字。很明显,这些书画不是一个人完成的,字体有行书、有楷书、有汉隶,笔迹各不一样,但每一份,都仿佛一件小而精美的艺术品,带着极其雅致的美感。
徐英把这张纸翻来覆去地看,惊道:“全是手写的,不是印的!”他又扒着岳明的看,“你的也是!”
旁边的社员也非常惊奇,相互传看。
这些小画画的基本上都是文物,虽然只是写意,却完整地表达出了文物本身的气韵,让人望而忘形。
天工社团的学生们跟着苏进磨练了这么久了,还是有些眼力的。岳明道:“这是大师手笔啊文物协会出手真是不凡!”
魏庆细细抚摸着信笺的表面,皱眉道:“这纸张,感觉跟平常的不太一样啊。”
他所说的平常,可不是普通人寻常见到的胶版纸、道林纸之类,而是苏进专门提供给他们观察记忆的文物用纸。
苏进微笑着向他点点头,问道:“你再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魏庆的五官非常敏感,以前也往往能通过手感发现一些别人留意不到的东西。他又抚摸了一阵子,还放到鼻端闻了闻,道:“这颜色是后面染上去的,好像是花香。而且这造纸方法感觉也很古老,我记得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