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窜去的冬鸟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沉默了好一会儿,张万生突然问道:“一鸣啊,你说,我们是不是过时了啊?”
“啊?”听见师父的话,单一鸣呆了一呆,接着也沉默了下来。
他不是不明白张万生的意思,但是这时候他当然也不能应和了。他半开玩笑地说:“师父啊,您连大学都去上了,谁敢说你过时,让他先跟我老单来比划比划!”
“能的你!”张万生看上去心情有些低落,但该抽人时还是痛快抽人,一点也不含糊,“你跟谁自称老单呢,你师父我吗!”
这一下抽得不怎么重,单一鸣还是抱着脑袋哎了半天,最后还是放下手来,跟他师父说了句真心话:“师父,我觉得你不用这个样子。”
这话藏在单一鸣心里好长时间了,一直没个机会说出口。这时候他说出来,发现也不怎么难,“别的不说,到现在为止,小苏做的那些事情,修复文物也好,探墓查穴也好,难道您都做不到吗?不见得吧?至少我都是看您做过的。也就是用的法子不一样而已。小苏他自己也说过,咱们这种老修复方法,也是有自己独特的地方的,他要好好向我们学习学习。师父,你何必一直妄自菲薄呢?”
张万生一时间没有说话,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孔,只能看见,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幽微不明的光芒。
过了好久,张万生才轻轻出了口气,摇头道:“一鸣啊,你不懂。”
说着,他掐灭只剩一点的烟头,把它远远扔了出去。然后,他转身回到屋子里,继续看起苏进他们工作起来——明明看不懂,但他还是看得那么认真。
单一鸣看着师父的背影,无奈地嘀咕说:“我不懂我不懂,你就讲给我懂嘛!啧,什么也不说!”
他想了想,也一样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上,一头雾水地继续看了起来。
…………
张万生的确对苏进的法子很感兴趣,但现在不是闲着学习的时候。
苏进的时间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