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他才一声怪叫,道:“我靠靠靠,谁把这件事告诉她的?我靠,柳姐,柳姨,柳奶奶,我给你跪了,求饶我一命!”
他一边说,一边甩着手上的水,追着柳萱出去了。屋里屋外,所有听见他们对话的人,全部都哈哈大笑起来。
贝则铭推推眼镜,小声跟方劲松八卦:“秦老师?哪个秦老师?”
苏进跟纪老太太正站在屋外的树下说话,笑声远远传来,两人一起看向那边。
纪老太太感叹道:“真是群好孩子。”
苏进点头:“是的,我很幸运。”
纪老太太微笑着说:“人以群分,人这一辈子,也许会跟很多人交往。但最后能真正成为朋友、成为同伴的一起走下去的,始终都是注定的那么几个人。”
苏进若有所思地点头:“是,您说得对。”
他顿了一顿,提起精神道:“对了,跟您说一声,我把‘那里’的东西带走了,然后……”
纪老太太一摆手:“不用跟我说了,你随意就好。”
苏进笑笑:“我想说不是这个……是整个承恩公府。”他目光微闪,道,“那座府邸是在婉容晋后之后,按制改建的。现在虽然破败了,但它的整个建制、其中的一砖一瓦,全部都是有来历的。”
纪老太太听出了他的意思,惊奇地问道:“你想重建它?”
苏进哈哈笑了起来:“这么大座国公府,我手上才几个人?哪来的人手和资源修它?只是,这府里哪怕一片瓦、一个檐头、一根窗棂,也都是有来历的,都是文物。接下来,我想让社团来一点点修复,想征求您的同意。”
苏进说的是没有人手和资源,而不是没本事修。这话别人也许听不出来,纪老太太却是马上就留意到了的。
她深深看了苏进一眼,还是一摆手,用同样的话回复了他:“不用跟我说了,你随意就好。”
…………
与此同时,在同一座城市的京师大学文修专业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