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什么情况下诞生。但是更内在的联系,前因后果,就根本不会去关心了。
而只有体会到了事物之间的内部联系,理清了整个系统,才能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发展的,才能应对更多的、更复杂的情况。
张万生一时间想到了很多,旁边的裘四段更听呆了。
他表情古怪地打量了一下苏进,再次看向贺家的方向。
浸泡了一阵之后,贺家开始清洗了。他一手拿镊子,一手拿起了一个极小的刷子,开始刷除零件上的锈痕。
这件怀表是民国时代制成的,传到今天,保存得不算太好,表壳几乎全部变黑,上面的花纹都有点看不清了,里面的零件上也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锈痕。
这样的怀表,如果照裘四段刚才说的那样,只是清洗外表的话,真的就是纯粹的表面工作了。
但是,就算是现在贺家把它拆成这样,想要清洗内部也不是件容易事。
锈这种东西,通常跟金属本身结合得非常紧密,怀表里面的零件多么小,怎么能把它清干净?
就算苏进刚才侃侃而谈,好像对不同的银锈很了解的样子,但了解归了解,跟知道怎么处理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普通修复师,根本没办法应对这种情况!
裘四段心里这么想着,暗暗地摇了摇头。
但很快,贺家就用自己的行动证明给了裘四段看。
普通修复师没办法应对这种情况?他就可以!
贺家的动作轻柔而稳定,效果好得惊人。
他目光专注,左手镊子稳稳拈住一个零件,右手针尖粗细的刷子轻而稳定地刷了一下。
按道理来说,银硫化之后,跟原先的银质应该结为了一体,很难分离开来。但现在,这些银锈好像变成了沾在上面的灰尘,贺家甚至都没怎么用力,它就被轻轻刷了下来,露出了下面亮银色的本质!
裘四段面露惊色,张万生的眼睛先是一亮,接着却皱起了眉。他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