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也听谈梦私下里发过一次大火儿,说是毕锐竞之前的旧相好从国外回来,找了他的麻烦。
但他没说最后那位旧相好是在一楼的草坪上被找到的。家里保姆给叫了救护车,摔成什么样了毕锐竞也不敢问,一回家就被谈梦迎面摔来几个锅碗花瓶,末了还丢来一句老色胚给我滚。
送走了几波探望的朋友同事,陆上锦把言逸放在腿上,从背后抱着腾出手来削苹果,切成小块喂到言逸嘴里,言逸默默吃了。
喂到嘴的东西他不挑剔了,陆上锦就敏感地警惕起来,大型犬似的从背后蹭他,沮丧地保证咱们家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儿。
实际上也没有任何人找言逸的麻烦,有点自知之明的都知道他的夫人碰不得。
但言逸就是一直都提不起劲儿的样子,勉强打起精神,安慰alpha说他没有多想。
每天晚上陆上锦去上药,病房里静悄悄的只剩下言逸一个人。他坐在床边喝粥,摸着偶尔从肚皮上印出的一只小脚。
其实早就能预感到如今自己还会沦陷,不过是时间早晚。心头颤动,不由得生出一丝愧疚来。他只是被自己绊住了,嘴上却要把责任推给孩子。
喝完了粥,陆上锦还没回来,他穿上拖鞋想去看看。
站在清创室外,透过玻璃就能看在坐在里面袒露上身的alpha,宽肩窄腰的精实身材总是很招眼。
他肩头的三道深伤被重新割开清毒,药液按上去的一瞬间,陆上锦整条手臂连着脖颈青筋暴起,紧紧攥着手边雪白的床单,他平静地微仰着头,脸上的血色退潮似的消失。
言逸记得很小的时候跟着他出去玩,早上出门的时候陆上锦小声嘀咕了一句鞋有点磨脚,等到晚上开开心心地回来,言逸才发现他的脚后跟被磨掉了一块皮肉。
alpha打小就一声不吭的,再疼也只会自己一个人默默吞下去,珍珠蚌一样用软肉消磨疼痛。
言逸没有等他,而是当作自己从没来过,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