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不到酷暑的月份开不得空调,于是睡得翻来覆去,到了五六点更是把自己都折腾醒了。
半睡半醒去捉陆上锦的衣摆,轻轻拽他,把陆上锦摇醒了说热,想吹空调,开个二十九度也行。
睡迷糊的小兔子咕哝着鼻尖,抓着自己衣摆嘟囔着要吹凉,实在可爱得叫人想亲他。
陆上锦拿起言逸的小耳朵轻轻扇了扇散热,言逸还是热得不舒服,要他拿小风扇来吹。
风扇也不行啊,日子没到那大热的时候,再给关节吹坏了。
陆上锦坐起来,拿了一本商务杂志,提着言逸的一只小耳朵给轻轻的扇。
伺候怀孕的小媳妇儿他没觉着辛苦,倒是随着肚子一天天大了,言逸肉眼可见地娇气起来。
天气热了以后,放在手掌心儿里捧着的小娇妻就开始作妖了。
吃饭的时候吵了一架。
他不吃热饭,故意在卧室里拖到饭差不多凉了才出来吃,结果陆上锦把凉了的饭又重新热了一遍端上来。
言逸嫌烫嘴的饭吃不出味来,那也不能吃冰凉的啊,陆上锦就给他吹温了推过去,粥也要过遍凉水才肯吃。
一个问题达成共识之后,又出现新问题。
言逸偏爱素食,之前在陆上锦面前拘谨着,也小大溜的吃两口精肉排骨。现在就变了个人似的难伺候,不吃就是不吃,夹碗里就挑出去。
陆上锦都气笑了,当爹似的买最精细的上脑肉炖到番茄里。
言逸却只从里面挑西红柿吃,掰开嘴灌哪舍得,愁得陆上锦一个头两个大,抱着言逸咬他耳朵:“像你这样的臭小孩儿,过几个月竟然还得再多一个。”嘴上抱怨,眼里却满含着笑意。
被依赖的同时得到了安全感,不再诚惶诚恐地怕他离开。
深的口袋可以不去管,浅的口袋就只能按住了怕东西丢,其间的战战兢兢也只有兜儿浅的知道。
言逸甩甩小耳朵,暗暗给陆上锦整平了衬衫下摆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