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青和石子。
陆上锦的右手哆嗦不止,换了个方向抱言逸,嘴里喃喃安抚,摸到言逸的手攥进掌心,替他抚摸被后坐力震痛的虎口。
心口有一丝细小的电流滚过,言逸狠狠在自己下唇上咬了一口。
逃回别墅之后,陆上锦立即将别墅保全系统最高防护级别打开用来吸引目光,从地下车库的后方通道开着一辆落满灰尘的旧大众悄然离开了。
等到跌跌撞撞锁上新家的门,陆上锦抱着言逸瘫坐在沙发上,剧烈地喘着气。
言逸扫开他搁在自己身上的手,去厨房烧了壶热水,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地踩着木梯上二楼,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再也没出来。
陆上锦翻了个身,喘着气把脸埋在沙发垫里,艰难地用左手摸出手机,分别通知了毕锐竞和夏凭天今天遇袭的消息。
等到右手指尖哆嗦的幅度小了些,才拖着疲倦的脚步走上二楼,指节挨在紧闭的卧室门上,悬了一会儿,缓缓放了下去。
宠物狗常常会期待着跟进主人卧室,在私密的空间里得到安全感,确认自己被接纳。
陆上锦扶着空荡的心口,默默地忍着疼。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饿着肚子睡会难受。”
一碗南瓜粥和一碟黄瓜炒蛋端到了餐桌上,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现在厨房里动作熟练又利索。
陆上锦一个人坐在桌前等了一会儿,粥凉到刚好适口,才给言逸发了一条下来吃饭的消息。
之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默默趴在桌上,缓缓按揉着右边肩头,从贴身的口袋里摸了一片随身带的止痛药出来灌进嘴里。
药片粘在发干的嗓子口,冲了几口水才咽下去,满嘴苦味也懒得再往下压。
卧室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壁灯,言逸枕着手,侧身窝在枕头里,无聊地翻看着手机相册。
三四百张旅拍照片占据了好些页的位置,一张一张翻过去,偶尔视线在某一张照片上停留,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