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加上失血过多,腺体能量连续透支,整个人都是废的,上厕所都困难。
他不让人照顾,也不想见任何人,嘱咐护士什么时候言逸的病房准许探视了,过来跟他说一声。
他默默靠在床头,手里拿着言逸的笔记本,一页一页地翻,指间轻轻转着从言逸左手上掉下来的戒指。
“锦哥带我看了电影,我第一次去电影院,屏幕好大,爆米花好甜。片子真好看,特意去买了一张碟片收起来。+17分”
“电影。”陆上锦要了根红笔,把电影圈起来。很久没关心过最近新上了什么电影,等言逸好起来,就带他去看。
言逸喜欢普通的小o喜欢的任何东西,他并不喜欢枪。
翻一页,页面上随便画了简笔画,一个小人儿在亲小兔子的耳朵。
画得稀里哗啦的,从小言逸画画就丑得可爱,在别人看来能像任何东西的一幅画,陆上锦总能看明白他的意思。
十多年前,他们还没在一起,那时候言逸喜欢兔斯基,几条黑线勾出来的一个眯眼的漫画图案,零几年的时候火得不行,言逸喜欢把自己的耳朵捏得小小的,学着那个小表情贱贱地晃面条手。
于是陆上锦给他买的一衣柜名牌都不穿,非要穿几十块钱买的兔斯基白t恤。
陆上锦又嫌弃又无奈。
在一起之后,言逸开始研究奢侈品、西装、红酒,陆上锦还欣慰他终于有了点品位,现在想想大概是为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不给自己跌份儿。
爸说了,他们这个级别的ega,如果不爱上任何人,一辈子都会过得很好的。
言逸对奢侈或者便宜的东西认知很模糊,之前那颗胸针就算只是塑料做的,陆上锦也笃定他会喜欢,只是那么便宜的东西他送不出手罢了。
字里行间他看得出来,言逸喜欢的是二十岁的陆上锦,而不是他。
他还有机会赢过二十岁的自己,二十岁他不曾做到的事,都可以为言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