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立足了。
高跟鞋卡在了石缝里,蒋晓红打了个趔趄,不慎崴了一下脚,痛得她弓着身子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
她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马路边坐下,高跟鞋放在一边,抱着手臂埋头抽泣。
邵文池根本毫发无损,邵文璟为什么要迁怒她,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上位者能知道她活得有多么辛苦吗。
他为了他弟弟就能断了一个普通家庭的活路吗。
凭什么。
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对幸福情侣,而她的婚姻却一败涂地。
她不忿地坐在马路边大哭,忍耐多年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没有注意到停在十米外的一辆宾利。
陆上锦扶在方向盘上静静看着她。
他刚刚从言逸上一次体检的医院出来。或许是因为医院心虚,检查报告上并没有签医生的名字。
但他可以凭借残留的信息素找到写出这张检查报告的医生。
他想知道,到底有多大的仇,才能让这位医生昧着良心欺骗一只渴望孩子的小兔子。
孙医生被陆上锦堵在洗手间里,锁上门。
陆上锦按着他的头狠狠压进在灌满凉水的洗手池里,在他耳边低声逼供。
冷淡低沉的嗓音在审讯时不啻于催命阎王。
孙医生被折腾去了半条命,才颤颤说出了“邵总”的名字。
陆上锦忽然明白。
邵文璟一直在暗中挑拨离间,他的手段过于隐蔽,甚至能不知不觉地让他们之间嫌隙越来越大,直到分道扬镳。
邵文璟盯上的是言逸的a3腺体。
而他,没有保护好言逸。
陆上锦用力攥着方向盘,发红的眼睛几乎快要滴出血来,他一分钟都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听到言逸颤抖的求救,看到他无助的脸,想起那天他把小兔子按在地上,让他痛得生不如死。
他的小兔子还好吗。
陆上锦按住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