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一直窝在学校不怎么动弹。
另一个室友伏案画工图,他就靠在床里拿着一个旧笔记本发呆。
他从颓圮酒吧的二楼卧室里把这本笔记带出来,至今已经翻看了好几遍。
那只小兔子的笔迹和他人一样清秀。
笔记本上除了在边角记录一些备忘的事宜,绝大多数都像日记一样记录着或开心或不开心的生活,和陆上锦相关的事情后边总会写上分数。
一页页看下来,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孤独。
明明分数已经减到负数了,一句“带你回家”又把分数加满。
平淡无奇的小事塞满了整个笔记本,夏镜天就像陪着少年时的小兔子走过了一个十年。
“镜天你……没事吧?”室友放下勾线笔匆匆走到夏镜天床边,夏镜天屈着一条腿沉默地靠在枕头上,双眼皮有些肿,眼睛红着,无精打采。
“你有没有喜欢到远远看着都觉得很心疼的人?”
室友微张着嘴,摇了摇头。
寝室虚掩的防盗门被一脚踹开,伴着一声砸门的巨响,夏凭天气势汹汹走进来,几个魁梧的保镖冲进来把室友带了出去,带严了门。
寝室里只剩下兄弟二人。
夏凭天一把扯住夏镜天的手臂,狠狠把人从床上拽了下来,扬手抽了一巴掌,咆哮道:“把你能的!可以啊,把别人媳妇玩儿到假孕,好的不学坏的学,你行,我他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收着手劲儿,夏镜天仍旧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震住了。
“你喜欢那小兔子是吧?”夏凭天把一摞检查报告拍在夏镜天手里,“看看你把人家害得多惨,假孕强制流产,陆上锦亲自动的手。”
夏镜天咬着牙低头浏览检查报告,确诊假孕四个字刺得眼睛疼。
强制流产?
他该有多疼多害怕。
“这不对……”夏镜天惊讶忙乱地翻看检查报告,“之前我陪他去看过了,检查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