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锅底!”
“水水水,有个屁水,这水像个小孩子撒尿一样,这点水够干啥的吗?”大有叔捏了捏帽子恼火地蹲在地上,看着自己地里面的干黄的麦苗,眼中发愁。
“走,找他们去,钱都交了,还不给好好放水,这不是欺负人呢吗!”杨三站起来骂道。
“额跟你们说,我表兄在城关乡,他说,今天发给我们的水一半都要放给城关乡了!”
“狗东西!狗东西!说好的收钱放水,钱都收了,还不放水,咋还戏弄咱,太欺负人!”杨三气得直跳脚。
“妈的,听额的,今天就把他闸口给他砸了,这水谁都用不成。”
“杨三,你不要冲动!这是犯法!”得福拉住了杨三。
“得福,额的六亩地麦子要是旱死了,今年额一家粮食都续不上了,额家饭都吃不上,谁还怕犯法。”杨三的眼神看着得福像是想要吃人,得福也被他弄得慌了。
“走,跟额去把扬水站给砸了!”杨三一把推开得福。
“砸,一起砸!”
“太欺负人了!”
“就是,砸!”
“怕他个球!”
金滩村的民众火气一下子就被撩拨上来了,所以说,有的时候不要撩拨这个老百姓,老百姓实实在在在土里刨食吃,你把这土里唯一的念想给他们断了,他们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想着造反。
“砸!都往额头上砸,要砸扬水站就先砸额!”得福脖子一梗挡在了众人的面前。
杨三举了一下锄头,看了一眼满眼通红的得福,又悻悻地放下。
“得福啊,叔这六亩地,叔是起早贪黑,费劲了心思,这地里的麦子额像是先人一样给它供着,额现在就等着它拔节抽穗呢,现金这水小的跟小孩撒尿一样,咋弄吗!”大有叔看了一眼得福苦涩着脸蹲了下来,痛苦不堪。
“咱们都是一样的吗,别急嘛!”得福劝道。
“能一样吗?你是公家人,端的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