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叮铃——”
加布力尔少有还在营业的酒馆,突然被人推开大门,挂在门扉上的迎客铃铛,发出清脆鸣响。
这惊动了酒馆里唯一的活人:
——正在吧台处,擦拭酒杯的酒保。
“啧啧,看来突然到访的两位牧首大人,让你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酒保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喝点什么?”
“老样子!”
脱去一身神服的克洛宁神甫,随口道,一屁股坐在酒保对面,脸上挥之不去的疲惫:
“你消息倒是灵通,卖给蛮人了?”
酒保动作不停,一边调试着莫吉托,一边道:“我倒是想,可是一想到他们身上臭烘烘的皮草味儿,就觉得恶心。”
两句话功夫,他便调好莫吉托,递给克洛宁神甫。
透明无色的玻璃酒杯中,几片薄荷叶点缀出几分夏日凉意。
克洛宁神甫接过鸡尾酒,轻轻嗅了嗅,端起大口吞咽。
薄荷的清爽和朗姆的烈性,在舌尖发酵纠缠,令他浑身打了哆嗦,精神为之一阵。
“呼——”
克洛宁吐了一口气,伸手入怀,取出两支封印瓶放在吧台上。
“我要猪倌!”
酒保表情一僵,继而笑道:“哥们开玩笑了,我哪来这种超凡特性?”
克洛宁将封印瓶往前送了送,重复道:“我要猪倌!”
酒保越发局促不安:“神甫大人,你知道的,这种东西,只有那些臭烘烘的蛮人才有,我怎么会有?”
“加布力尔守不住了,那两位牧首根本不擅长防守,也不见什么动作,消息更是走漏了,那群畜生进攻愈发疯狂,城西墙上已经爬满了藤蔓……”
克洛宁表情阴沉起来,有些语无伦次道:“教会没有固守的决心,他们甚至在撤民,在抢夺机械亡灵的牧场,我又何必卖命?”
酒保局促表情变得阴晴不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