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挂整齐的他走在城头巡查防务,手中抚摸着腰间的宝剑,心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想当初刚出洛阳时的意气风发,和现在被困城中不得动弹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的麾下可都是从北军五校和三河骑兵抽调来的精锐,不曾想被区区反贼打的连连败退,如今只得困守孤城苦等支援。
策马走在晨光之中,卢植心底不禁生出几分凄凉之意。
“卓见过将军!”
正当卢植茫然之际,董卓也出现在城头,对着卢植拱手道。
“免礼!”
卢植仔仔细细的看着董卓,这个河东太守可不容易。
卢植清楚记得,自己离开洛阳的时候,一众党人是怎么嘱咐自己的。
他们让卢植狠狠打压董卓,毕竟董卓一个阉人推荐的将领,摆明了就和他们党人不是一路人。
既然不是自己人,那就不能让董卓得势。
他作为一个骑墙派,对于党争真的没有半点兴趣,可经历过东观修书的岁月,他已经没有了对抗党人的兴趣。
他在东观修书四年,好不容易有了出头之日,他实在不愿放弃。
党人的几个领袖害怕卢植阳奉阴违,还特地给他加了一个中年副将,姓宗名员,是党人的耳目,专门用来监督他卢植。
可一切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别说打压了,他现在自身都难保。
什么宗员之类的,早就死在之前的黄巾手中。
若不是董卓带着部队从幽州跑来支援,他早就死在冀州的野外了。
卢植和董卓二人看着城外连成一片的黄巾无比忧愁,黄巾军本身不可怕,一群没有经历过军事训练的农民,最强也不过是民兵的档次罢了。
但是数百万的黄巾连成一片,直接用气息镇压一切超凡之气,让大家强行都回到互轮王八拳的状态。
在这个状态下,即便是精锐也只不过是强壮一点的人类,和黄巾之间的差距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