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螺山脚下,墨日里日民宿,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堂屋勉强堆砌修好的墙内挂了一层军绿色的防水布,屋顶也修补得差不多了,总算是挡住了暴雨。
也多亏了空空道长他们过去在无巴村留下的资源里有很多质量很好的老式防水布,乙零又有玉米笋这个搬家利器,哪怕摩托车装不下的也全被装蠕虫嘴里带回来了,否则他们根本没这么多防水布可用,恐怕也只能在废墟里搭帐篷勉强度过今晚了。哪能像现在这样待在堂屋里烤火,烧些热腾腾的土豆吃。“哗啦啦——”堂屋破烂的门一开,身形高大披着雨衣的安雪锋跟汪玉树走回来,嘈杂暴雨声也跟着打开的门一起涌进堂屋内,哪怕门很快被关上,阴冷的水汽仍旧许久不散,裹挟着浓重的雨水潮气和泥土腥味,算得上清新自然,但也令人担忧。“安队怎么样?”“雨大吗,积水多吗?”“要转移吗?”“快过来烤烤火吧!”安雪锋他们一回来,等待的旅客们顿时叽叽喳喳起来。“没有被淹,情况还好。”安雪锋随手脱下雨衣搭在摩托车上晾着,面对众人忧心忡忡的目光,安抚道:“墨日里日民宿承载了那么多次神话重演,在这后续方面也不会有问题。”“是啊,院子里的积水真不多,也就才刚没过小腿,到了二层台阶那里吧。”汪玉树补充道,他被冻坏了,脱下雨衣就用手捂住嘴哈气,手指都有点哆嗦,精神状态却还好:“我跟安队绕了民宿一圈,外面那条马路上也没多少积水。万一晚上情况不对,咱们撤离肯定也没问题。”“那就好那就好。”听他俩这么说,旅客们放了心,王澎湃连忙盛了两碗热乎乎的土豆汤给他们俩暖暖,感慨道:“这雨下起来是真没完了,咱们也没带个充气艇啥的,万一被水淹了那可怎么上山。”“顺着河游上去。”苗芳菲打趣道,挑了挑火堆让火燃烧得更旺些,把石板上切割好的野兔肉块简单调了调咸味,然后扔到汤里。这些都是过来路上捕获的一些猎物,不好存放,昨晚没吃完的,今天再吃一顿,彻底把这些报销掉。变大点的郁和狐盘窝在地上,压着睡袋边不让它漏风。睡袋里睡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