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陈诚说的有理。
正经事说完了,他们俩开始唠嗑,卫洵说说现在的半命,说说他们俩之间的缘分,陈诚说说当年的岑琴,说说当时的玄学。
也不知怎的就说到了命数。
“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很特殊。”
陈诚道,没说什么卦玄学算法的术语,就用朴实无华的白话:“你应该是独一个的,没有父母亲人,没有兄弟姐妹。”
卫洵微愣,没有犹豫,开口道:“我有一个哥哥。”
陈诚深深望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卫洵也勾了勾嘴角,却仍是说到:“我有。”
“既然你说有,那就是有。”
出乎意料的,陈诚这次却也颔首了,只是说:“那你这次就应该给它撒闪粉。”
说完这句话,陈诚忽然倒了下去,显然是到点了,老陈诚走了。卫洵把陈诚搀了回去,路上一直都在沉思,安雪锋看他回来往卫洵肩膀上一落,就发现他在走神。他没有问,只是用喙轻轻梳理卫洵的头发,炽热坚硬的喙力道适,像是在热敷按摩头皮。
不一会,卫洵缓缓开口,认真问道:“是不是没有人无所不能?”
他这问题有点傻,这世上有谁能无所不能呢?安雪锋觉得卫洵是在内疚自责了,他还在想虚影猫被污染的事情,哪怕算计的再面面俱到,也终究会有意外发生,谁都没想到沙暴会突然探出个猫头。
安雪锋知道也许该劝卫洵做事更冷静,更三思而行,不要去像赌徒一样拿大家一起去冒险,应该选择更稳妥的做法。
但锐气,冒险,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以命相搏,都是他们归途常做的。卫洵什么都不差,差就差在时间,他还没有养成一批值得信赖的同伴,没有久经旅程的老练毒辣。他想参与到这个十年,就必将经历更多的成长与阵痛,思维方式一时没有扭转过来,钻牛角尖,在安雪锋看来都是正常的。
他才刚来旅社不到两个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