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间,卫洵的意识逐渐回归,当疼痛剧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会天生会自我保护,切断感知与现实的联系。可以说在远远超过他承受能力的剧痛到来的瞬间,卫洵就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完全失去了时间感。恍惚间卫洵只觉得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呼唤他。这人耐心肯定很好。卫洵想到,哪怕没有半点回应,那人仍在坚持不懈的,一直呼唤他的名字,从未有一刻停息。
有点吵。
很多时候卫洵想更深的睡过去,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处在这种情况,但人自我保护的本能不希望再面对清醒后的剧痛,潜移默化的,让卫洵不愿苏醒。
但每次近乎陷入到黑甜的梦境时,都是这个声音一次又一次,坚持不懈的,呼唤他的名字。
仿佛他不醒过来,这人就能坚持到地久天荒一样。
他是我的什么人?
疑问一闪即逝,卫洵没有深究,仿佛内心早已有了答案。
但他没有醒来。
你真能坚持到地老天荒吗?
卫洵好奇想到,如果我就是不醒呢?
要是别人在他这种境地,可能会因为吵闹而清醒,可能会感动,但卫洵却漫不经心的,不是很在意。
他能感到那人的呼唤,似乎是不想让他沉浸到更深的黑暗。但卫洵反倒好奇了。
黑暗到底有什么?
相比于醒来,他倒更对黑暗深处的事情感兴趣,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如果没有这个声音的呼唤,恐怕卫洵早就迫不及待沉下去了。
如果你一直叫我,我就不下去。
卫洵懒洋洋想到。
如果你不叫我,我就下去看看。
这样一来也算两全其美。
这种状态维持了一会,似乎察觉到单纯的呼唤无法将他叫醒,外面那人决定口手并用。
“唔!”
卫洵忽然浑身绷紧,像是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