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家里死了人似的。
在干嚎声茅小乐戴上耳机,专注沉浸在观看卫老师的世界里。等卫洵通知了江宏光等人,安排好各种事项,又安抚好雪豹。小半个小时过去后,一根手指从旁边伸来,戳了戳茅小乐。
茅小乐回头一看,见男人摘下墨镜,脸跟被水泡过似的发白,两个眼圈彻底肿了,还在默默淌着泪水,时不时抽一抽鼻子。
“哭够了?”
茅小乐嫌弃他额头垂下的符被泪水汗水浸泡的一塌糊涂,没亲自动手,叫来个小纸人把他符给揭了。
“呼,这场哭的实在是痛快。”
符揭下来,男人总算是不哭了,他随手拿毛巾狠狠抹了把脸,声音还有点更咽,却更有几分畅快。那笼在他身上不稳定的危险气息稍微褪去些许。
“老实说我可真羡慕他们这些有野性心灵的人,变头野兽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
“你从神农架那边回来?”
茅小乐掐指算了算,皱起眉:“不对啊,你旅程该在三天后才结束吧?”
“嘿,那不是听说咱们队要进新兄弟,还是你念叨五年的三水老师,我当然得提前结束旅程回来了。”
男人嬉皮笑脸道,随手拿了袋薯片,撕开口后哗啦啦往嘴里倒,竟然没有丁点薯片碎落到外边。
“少瞎说。”
茅小乐懒得理他,纯粹是公事公办提醒:“你情绪要是有不对劲,没释放干净的,就去度假几天,你钱那么多,别跟个吝啬鬼似的。”
“钱永远是不嫌多,我可不觉得自己有多有钱。”
男人无所谓耸了耸肩,冲茅小乐伸手:“哭符还有没,再给我来几张,我正好边看边哭,这样队长回来就发现不了我嘲笑他雪豹了,嘿,我可真是个天才!”
“一张一万,概不赊账。”
茅小乐道,却见男人罕见没有砍价,没有哭爹喊娘耍赖,而是直接接过了那一大沓符,不由得狐疑道:“汪玉树,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