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鱼塘街狗们从来没有怕这个字。
顾禾忽然发现,希德想要惹事,却也是在走进一个自己给自己挖的陷阱。
“乐子?”那边的希德轻笑,“也许吧,我们都要给自己找点乐子……那是什么声音?”她听到了什么,加快了脚步,“咕噜噜的。”
众人知道那是猪叫声。
鹿七小屋离街口不远,希德很快就站在小棚屋边的猪圈外面,望见那几头大肥猪。
“猪啊。这些猪多少钱?我都买了。”她转头看向那边的老爷车、顾禾等人。
“这是鹿某的猪。”鹿七走了出来,认真地说:“猪不卖。”
“不卖?”希德笑了,“你们养猪不就是想卖点钱吗,为什么不卖?”
顾禾清楚为什么,那些猪不只是一笔钱,还是一条路,一份希望。
现在营地里大家都等着那两头母猪下猪崽,谈着会有多少只,八只?十只?
此时远远近近的烂泥佬们,大人,小孩,都往这边张望着。
如果是以前,他们会起哄叫鹿七赶紧把猪卖了,换点钱吃肉多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里闪过的却是猪崽下地、一大群猪崽长成肥猪的朦胧景象……
鹿七,这猪还是别卖了吧,马上都要下崽了。
索菲娅望着那华衣女人,心里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
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但又不是自己。
她以前一度默默把希德-雷扩视为是一种参考,食血者应该有的样子。
这座城市有个人的恶,有系统性的恶。索菲娅一向跟潘神说自己属于后者,她不是说自己清白无辜,只是以前没能摆脱出去,也就越陷越深。
而那些特障人能跳出去,伊丽莎白更是那么彻底,在舞会中途就永远离去。
索菲娅想起莉兹说的:如果城市里有烂泥塘,就不应该有卫城山、伊甸湖。
卫城山的每场舞会,每个派对,每个晚宴,每个享受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