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置身在黑暗中的俩人来说,无疑是种慰藉。
简隋英把手电筒塞到他手里,“李玉,你把它举起来,我看看你脑袋,砸哪儿了”
李玉慢慢地把小手电举了起来,却在照到简隋英的时候顿住了。
认识简隋英一年多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如此狼狈的模样。
他总是光鲜耀眼,意气风发,头发一丝不苟,裤子找不出褶子,觉得衣服搭配得不合理就不出门。
眼前这个满脸污泥形容萎靡身上的衣服比破抹布还脏烂的男人,他真的无法相信能是简隋英。
后脑勺持续着胀裂火辣地疼痛,不远之外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这几个小时仿佛无边地孤独和黑暗,都让他头一次感到了不知所措。
当简隋英跟他说“等我”的时候,他没抱任何希望能在天明之前见到他,尤其是电话的联系中断,他又陷入孤独地等待后,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挨过漫长的黑夜。
可是简隋英真的来了。
穿过猛烈地台风骤雨,穿过难以想象地危险,像他说的真的来到他了身边,用冰凉的手摸他的脸。
那一瞬间他觉得这只手实在太温暖了。
简隋英皱眉看着他,“你看我干什么,举起来,我看看你脑袋砸什么样儿了?什么东西砸的啊。”他抓着李玉的手腕移到了脑后,努力分辨着他头发上哪些是血哪些是水。
李玉没说话,摇了摇头。
简隋英慢慢拨开他沾血的头发,看到一道四五厘米的血口子,看样子不是很深,但他也不敢确定,总之看李玉脑袋还清楚,还能说话能动的,应该是没有大碍的,他这才放下心来,一边往棉花上道酒精一边说,“哎你说这事儿,平时不戴安全帽就不出事儿,一不戴就出事儿,你也是,让你跟着工头你自己乱跑什么?所有人都回来了就把你自己落下了,大家还都以为你早就回来了呢,要不是我早发现啊……”
简隋英也不太会处理伤口,他反正觉得按照常识